第四章：靠得太近，心跳太快
图书馆依旧是那个靠窗的位置，阳光斜斜地洒在桌面上。小东早到了几分钟，低着头整理资料，耳朵里还回荡着昨晚阿哲那句简单的消息。
“明天还是老时间。”
就这几个字，甜得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晚。
“来了。”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小东抬头，就看见阿哲站在他身边，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，白衬衫有点松，领口敞着两颗扣子，脸上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，却不知道为什么，小东看着就脸红得厉害。
“啊，你、你坐吧。”小东慌忙移了移自己的书本，腾出位置。
阿哲坐下，把两杯热奶茶放在桌上。
“给你。”
小东怔住了，低头一看，是他最爱喝的蜂蜜乌龙奶茶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？”
阿哲一边翻书，一边淡淡地说：“你上次跟小玲聊天提到的，我记得。”
那一瞬间，小东整个人像被甜水灌满，耳朵瞬间红成了熟透的樱桃。
“你记得啊……”他低头嘟囔了一句，笑得跟喝醉了一样。
这还不够。
接下来的一小时里，小东几乎无法专心听讲。因为阿哲今天不知为什么，离他特别、特别近。就连看题目时，两人的肩膀都时不时擦在一起。
他的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。
“这个地方你写错了。”阿哲忽然低头靠近，手指点在小东的作业本上，声音压得很低，气息就在他耳边。
“啊？”小东瞬间僵住。
阿哲没抬头，声音依旧淡淡的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：“你今天心不在焉。”
小东抓着笔，手有点发抖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在躲我？”阿哲忽然说。
小东瞪大眼睛，慌张地摇头：“没有！我怎么会——”
“那为什么你昨天一直不看我？”阿哲抬头盯着他，声音不高，却像一记闷雷，砸在小东的心上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小东语无伦次，“我以为你跟林婉——”
“没有。”阿哲打断他，声音突然冷了下来，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“我不喜欢她。”
小东怔住，脑子“轰”地一声空了。
几秒钟的沉默后，阿哲忽然轻轻勾了勾嘴角，低声道：“你这么在意，难道你喜欢我？”
这句话像一枚炸弹，毫无预警地投在小东的世界里。
“我、我、我——没有！”小东脸瞬间红得快冒烟了，慌忙收拾书本，“我去趟洗手间！”
他几乎是逃离了座位。
阿哲看着他飞也似地跑开，笑意终于爬上了他的眼角。
“小傻瓜。”他低声说。
小东冲进洗手间，捧着脸对着镜子半天没缓过来，心跳快得简直要炸。
——但嘴角的笑，却怎么都压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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