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靠近一点点
春天的阳光越来越暖，校园里的樱花开得正盛，花瓣被风轻轻吹起，在走廊上洒下一层淡粉色的浪漫气息。小东抱着课本，走进教室时，还沉浸在昨天下课那场“手指触碰”的场面中。
“他看着我了。”小东默默想着，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点点笑意，耳朵红红的。
刚坐下，班主任就走进教室宣布：“这次语文的课题报告，两人一组，自己找搭档。没人选的，我来分配。”
教室一阵骚动，同桌的、关系好的同学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，小东有点紧张地环顾四周，小玲刚想跟他说话，却被前桌女生叫走了。
等他反应过来，班主任已经开口点名：“小东，你跟阿哲一组。”
“啊？”小东小声地惊呼，猛地抬头看向阿哲。
阿哲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撑着下巴，脸上没有太多表情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小东的心跳顿时加速到不正常的频率。
“我…我得跟他说话了吧？”他站起身，慢吞吞地走到阿哲身边坐下，手指拽着书角，小声道：“那个，我们分到一组了。”
阿哲看了他一眼，点点头，淡淡地说：“嗯。”
“你有想法了吗？我们选哪个主题？”小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，但声音还是有些发紧。
阿哲翻开教材，语气平静地说道：“我觉得‘青春与自我认同’这个题目可以。”
“啊，我也觉得不错。”小东忙不迭地点头，只是这题目听起来怎么跟他现在的状态……有点贴切。
阿哲稍微侧了侧身，递过来笔记本，指着他写下的提纲，“我昨天看了大致要求，把结构想了一下。我们可以一起完善。”
小东低头看着阿哲清秀整洁的字迹，心里一阵悸动。他没想到，看起来冷漠的阿哲，其实准备得这么认真。
“你很厉害啊。”小东由衷地说了一句。
阿哲听到这话，微微一怔，然后低声说了句：“谢谢。”
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超过五句的正常对话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两人开始放学后在图书馆一同查资料、写报告。起初，小东每次坐在阿哲旁边都感觉紧张得不得了，甚至连翻书都显得笨拙。但渐渐的，他发现阿哲虽然话不多，却意外地耐心，尤其是在他不懂时，阿哲总会耐心地解释。
“他不是高冷，是话少。”小东这样总结，然后越靠越近。
一天放学后，小东犹豫了半天，终于鼓起勇气问道：“阿哲，你是不是平时不太喜欢跟别人组队？”
阿哲合上书本，望向窗外暮色微沉的天色，过了几秒才说：“大部分人，都太吵。”
小东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：“那我呢？我吵吗？”
阿哲侧头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好像轻轻弯了一下：“你，还好。”
心跳好像漏了一拍。
小东低下头，故作镇定地翻开手中的资料，掩饰着笑意。
从那天开始，他们之间的距离，仿佛真的靠近了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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